第21节(1/2)

作品:《稀罕+番外


    穆闻天忽然觉得挺憋屈。

    大喜的日子,堂没拜成就罢了,现在连炕都是凉的。

    他不仅自己憋屈,还替郁声憋屈。

    不过事已至此,抱怨也没用。

    穆闻天抖了抖肩膀,雪白的小貂跌在软绵绵的被褥上。

    它费力地爬起来,四下张望,片刻后,又软叽叽地趴了回去。

    解决完这只貂,穆闻天又开始与怀里的貂较劲儿。

    喝了酒的郁声不讲道理。

    他觉得冷,就缠在阿尔法的怀里不肯动,加上刚吐过,胃里不舒服,被穆闻天扒拉了几下,眼角瞬间多出两抹水灵灵的红晕。

    穆闻天心尖一颤,清醒了。

    这是要哭啊!

    他赶忙放轻了动作,硬着头皮和郁声一起躺下:“舒服了?”

    郁声不吭声。

    穆闻天试探地撒手:“我去给你倒杯水?”

    郁声捂着耳朵乱拱。

    穆闻天一点一点地往炕边挪,出了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将自己从郁声身上“撕”了下来。可惜,他还来不及擦汗,就被突然蹦跶起来的小貂吓坏了。

    雪白的貂在被褥上撒欢。

    穆闻天眼疾手快地将小貂捞回来:“闹什么闹?”

    小貂胡乱挣扎着,不断地蹬腿,看起来,还惦记着钻郁声的被子。

    穆老四冷笑:“美得你。”

    他把小貂团巴团巴,塞进衣领,抬腿走进了风雪中。

    一阵混着雪粒子的风刮过,小貂瞬间安稳,老老实实地趴在穆闻天的衣领里,彻底消停了。

    穆老四冒雪找了壶热水,又把在院子里犯迷糊的丫头叫醒,让她们把暖炉点上,然后进屋,托着睡得迷迷糊糊的郁声的腰,把半碗温水连哄带骗地喂了进去。

    郁声第一次喝醉,眼皮子耷拉着,窝在有点熟悉的怀抱里,咂了咂嘴。

    是真的有点熟悉。

    淡淡的烟味夹杂着一点点燥热,萦绕在他的鼻间。

    他虽然反应不过来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但是身体先于理智,信任地倒了过去。

    “以后不会喝就别喝了。”穆闻天将碗放在一旁,抬手揉郁声的太阳穴,“吐了,心疼的是我。”

    当然,揉太阳穴的时候,穆老四是不敢使劲儿的。

    他怕郁声哭。

    穆闻天一边揉,一边想歪心思:“衣服能脱吗?”

    郁声乖巧道:“能。”

    然后在穆闻天难以言喻的目光里,左扭扭,右扭扭,把肩头裹着的皮子扯下来,又蹬着腿,将裙子底下的……

    “哎哎哎,这该我给你脱啊!”穆老四头疼地弯腰,捡起郁声丢在地上的短裤,“你把这脱了,我帮你脱什么?……我是让你把旗袍脱下来!”

    郁声雾气蒙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

    “你四哥没给人脱过旗袍!”穆闻天有点羞恼。

    他说的是实话。

    穆家老四凶名在外,压根没人钻被窝,加上没遇到合适的,所以从没研究过旗袍。

    要是郁声穿的是别的什么,也就罢了,偏偏他穿着从申城来时穿着的裙子,穆老四不敢上手撕。

    郁声就这么一个念想,撕坏了,该多难过啊。

    这厢穆闻天纠结得满头大汗,那头郁声已经循着热源,开始往被窝外拱了。

    他先是搂住了穆闻天的腰,然后蛇似的黏糊上来,将脸颊塞进四哥的颈窝,舒舒服服地喘了口气。

    穆闻天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伸手装模作样地勾住郁声的腰,实际上脑子里想的是旗袍下软绵绵的臀瓣。

    虽然什么礼数都没到……

    但总归是他们俩大喜的日子啊!

    穆闻天说服了自己,手指火急火燎地往淡蓝色的裙摆下钻,顺着滑腻的皮肤一路向上,最后跌进了湿湿滑滑的浅沟里。

    郁声兀地一哆嗦,茫然地仰起头。

    穆闻天屏住呼吸,僵硬地与他对视。

    郁声清澈的眼里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迟钝的思绪慢吞吞地转动着。

    他看清了,抱着自己的,是四哥。

    穆四哥是个好人,还是个不行的阿尔法。

    虽然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但是四哥的“不行”,让他能壮着胆子亲近。

    “四哥。”郁声倚靠过去,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刚刚好像吐了一回,于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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