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是血,不换吗?”

    “不必。”城阳牧秋警惕道。

    银绒咕哝:“不换就不换,说正事,我算你的救命恩人吧?”

    这是要讲条件了,城阳牧秋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银绒:“知道你们人讲究‘知恩图报’,我呢,所求不多……待你痊愈能动了,这位道友哥哥,与我交欢几场,权当报答就行。”

    “……??!!”

    ……果然如此!他果然对自己存了那样的龌龊心思!

    城阳牧秋又气愤又羞恼,妖都是这样轻浮放荡的吗?他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受这样的折辱,出卖身体给妖物?可一句“别做春秋大梦”还没骂出口,便听银绒又为难道:“不过,你伤得这样重,救治可要花不少灵石,也不知值不值这个价钱。”

    ……?

    什么意思,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银绒窸窸窣窣地爬上了床,少年身形单薄,可床榻实在紧窄,容下两个人很是勉强,他不得不卷起蓬松的大尾巴,理所当然道:“所以,我得先验验货。”

    第二章

    床榻紧窄,容下两个人很是勉强,少年身上幽微的冷香密不透风地裹上来,城阳牧秋往后躲了躲:“你想怎么验?”

    银绒靠得更近:“你什么都忘了,一定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过道侣吧?”

    城阳牧秋:“……”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有办法!”银绒嘿嘿一笑,手脚并用地向前扑,那动作几乎像是投怀送抱,城阳牧秋身形一僵。

    也不知银绒做了什么,他只觉被少年碰过的皮肤都灼烫起来,化作一股无名火,一路急转直下,直奔丹田,烧得城阳牧秋气血翻涌。

    而始作俑者却一触即离,坐回床尾,眼巴巴盯着城阳牧秋的亵裤,旋即喜气洋洋抬起头,一双赤眸亮闪闪地望向他:“你元阳还在呀!”

    真是捡到宝了!大佬竟还是个童子身!这对媚妖来说可是大补。

    银绒喜滋滋地想着,又忍不住多瞄一眼,待看清了,不由得感叹:好家伙,这就是极品炉鼎吗?

    当真魁伟!

    等等,这,这看着就疼啊,日后双修起来,得吃不少苦头吧……

    银绒的笑容渐渐消失,变成类似牙疼的纠结表情,城阳牧秋却没注意,羞恼得脸都红透了,一把拽过被子遮住自己,紧接着挥出一掌:“淫狐!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一掌分明裹挟了杀意。可惜气势足而收效微,空有形而无灵力。

    银绒还是吓了一跳,险险躲过掌风,沿着床尾一滚,一个箭步蹿到屋子另一头,靠着墙,戒备地把自己贴成一张狐饼:“你要杀我?!”

    城阳牧秋只瞪着他,脸还红着,靠着床头喘息。

    是了,他腿伤未愈,下不了床。

    银绒于是胆子又肥了:“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又不是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就算你是大姑娘,也该以身相许报救命之恩——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城阳牧秋被他气得口不择言:“原也不是我求你救命。”

    银绒:“……”这倒是实话。

    不过这难不倒他,当即抖出一肚子街头荤话:“要不是小爷我,你尸身都僵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的负心贼!”

    城阳牧秋:“………………”

    “你非但不谢我,还要杀我,要不是你修为尽失,小爷就变成狐狸皮了!”

    银绒越说越激动,狐耳上的毛都跟着炸起来,就在城阳牧秋以为这狐狸要跟自己撕破脸的时候,却见银绒忽然……照着他的唇亲了下去!

    “……!??”

    少年唇瓣温软,体温偏低,带着寒梅的冷香。

    “……”城阳牧秋这一次彻底忘词了,呆呆愣愣地居然忘了反抗。

    一吻毕,银绒得意道:“本妖不但碰你,还亲你!就是要把你弄脏嘻嘻!”

    银绒放完这一套欺男霸女的厥词,自觉“报了仇”所以心情大好,便准备去干正事——出门给自家炉鼎寻医求药。

    “我出去找师父给你疗伤,你乖乖躺着,”银绒心知他重伤下不了床,却还是不放心地敲打,“雪窟谷里那些尸体总记得吧?说不定现在还有人追杀你呢。你现在敌我都分不清,千万别轻举妄动。”

    说罢,他使出妖族的化形术,收回了狐耳和尾巴,连那身火狐裘也变成了轻薄的软烟罗,原本的赤脚踏了双深棕云纹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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