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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2)

作品:《两棵

,三十多岁无正业,天天在街头街尾乱荡。

    此时他在店门口,对袁茶讲不入耳的荤话,笑得猥琐,可姿态像闲聊般随意。

    裘榆也见过他这样对其他女人,整条街的年轻女孩都被那张嘴多多少少骚扰过,没人拿正眼瞧他,同样也没人正面驳斥过。

    常嬢向他的视线望过去,跟着听了几句,冷笑:“那贱杂种。”

    裘榆收回眼神,继续手上的动作,把桂花枝折下来,放进书包里。

    “你来月经没?”

    “你这个年龄应该早就来了,没来不正常。”

    “胸开始发育了吗?会不会涨痛?涨就是它在长大。”

    “发育要戴胸罩噢,多大了?”薛志勇握一个摊前的苹果,“这种?”

    裘榆慢条斯理把书包拉链合上,从树上跳下来。

    常嬢叫他名字,因为看他往薛志勇的方向走去,唯恐他惹祸,可他没应,没回头。

    薛志勇的手腕被人猛地一敲,手里苹果滚落到地上。

    “叔,少说两句。”

    裘榆看向店里的袁茶,比他想得要镇定很多。

    之前她当薛志勇是空气,看见裘榆为他出头,积忍的委屈和难堪反而涌到脸上来了。

    “咋子了,说什么,和我妹妹聊两句都聊不得了?”

    裘榆没理他,把手上的书包递过去,对袁茶说:“麻烦把这个给你哥,谢谢。

    没生意就关店回家吧。”

    薛志勇还在胡搅蛮缠,以中年男人的角色施压,脸涨成猪肝色,嗓子洪亮:“你批娃儿裘榆硬是管得宽,她是你家婆娘?”

    袁茶接过,裘榆松了手,四下看了看,掂了掂水果摊用来固定木板的砖头,死力一砸,刚才落下的苹果被锤得稀烂,汁水溅到两人的裤腿上。

    裘榆的砖头还在手里:“我说,少说两句。”

    薛志勇牙齿抖得像患帕金森,还以为自己在逞凶:“她是你家婆娘老子也可以和她说话!”

    “你的蛋有多大?是这种吗?”

    裘榆指了指地上那滩物体。

    男人的拳头扬起来,定在空中,裘榆挺胸迎上去,被身后的常嬢拉住了。

    薛志勇扛着肩膀甩步离开的时候还在骂娘,没人理会他。

    常嬢转脸似责备,又好像不是:“你惹他那种疯子咋子?他说就说了,又不会掉块皮掉块肉,小茶啊,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人渣。”

    她说:“薛志勇吃那个东西的,指不定哪天脑壳不清醒自己杀自己,死街上都没人知道。

    你们娃娃就是沉不住气,把他当屁放了就好了。”

    “随便吧。”

    裘榆把砖头翻了个面放回原位,转身走了,中途回头,手指扬了扬,“记得啊,书包。”

    第15章

    开学前第三天

    许益清昨晚牌运不济败了些财,整夜睡不实,今天早早起来为补课的裘禧做早餐。

    她在厨房煎鸡蛋和火腿,旁边的小锅放在明火灶上煮牛奶,眼见要潽锅,她忙抓锅耳抬下来,高声唤:“禧妹,来翻下鸡蛋。”

    不料进来的是含着牙刷的裘榆,害她手打滑。

    “你起这么早?”

    对啊,谁知道你也起这么早。

    裘榆把电磁炉功率调低,说:“裘禧在上厕所。”

    没让他站岗太久,许益清把牛奶端去客厅就来接班,手心还多握俩生鸡蛋,左手执勺捞锅里的东西,右手夹蛋往锅沿磕。

    “我吃不了两个。”

    裘榆说。

    “吃得了。”

    许益清固执地打进去,转身丢鸡蛋壳时让裘榆出去,厨房本来就不宽,别白占地方。

    裘禧穷讲究,喜滋滋地摆好三个瓷盘,去冰箱拿出一袋面包片,挑出一片躺手掌,捻起煎制的鸡蛋火腿依次叠上去。

    “你洗手了吗?”裘榆抱臂坐她对面,委婉地质疑这类浪费精力的做作行为。

    “没洗。”

    裘禧和他唱反调。

    裘榆动筷,把摊开的鸡蛋折两番,一口一个。

    裘禧的三明治才做好,他已经在仰头灌牛奶了。

    等她掂着小拇指蜗牛嚼草一样地吃完后,三个人干坐着大眼瞪小眼。

    “禧妹,七点四十了。”

    许益清提醒她。

    “我晓得,我晚点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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