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津岛世音子的指责只不过是随意找了由头。

    芜木光遥知道这时候不能反驳她,越是反驳,津岛世音子就会越发愤怒。

    他露出歉意地笑,“我这就回房。”

    “感到很抱歉吗?”津岛世音子道,“那不如从这里跳下去啊,你这种废物活着有什么用?白白浪费资源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你怎么还有脸活在世界上啊?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给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浪费浪费浪费!”

    她说到后来,声音几乎划破空气,乐师战战兢兢的调小了音量,甲板上忽然安静下来,在场的几名男女也自发的悄声细语起来,或不动声色的投去目光,或悄然离开,让本就空荡的甲板越发空旷。

    津岛世音子恍然未觉,胸脯因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

    芜木光遥对这种话语习以为常,心里毫无波澜,低着头道:“母亲大人教训的是。”

    他只希望津岛世音子赶紧冷静下来。

    但今天津岛世音子似乎比以往都要没有理智,听了他干脆认错的话竟显得更为气愤,狠狠推了芜木光遥一下。

    芜木光遥的背猛地撞在栏杆上,他因疼痛皱了皱眉,轻声道:“母亲大人,这里是甲板。”

    “所以呢?”津岛世音子一手压住芜木光遥瘦弱的肩膀,“怕了吗,窝囊废!”

    她看着芜木光遥低垂的眼帘,心中似有恶鬼啃噬着她残存的理智,“你以为离开这里,就会有谁过来护着你?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贱人!我才是你妈!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想背靠着谁来忤逆我?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芜木光遥听着她毫无逻辑的话语,几不可察的叹口气,“……我没有这样想。”

    津岛世音子高举起手,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因力道而偏过头的同时,红痕瞬间出现在芜木光遥白皙的脸上,显得十分怵目惊心。

    原先窃窃私语的人们瞬间失语,几名年少的贵女倒抽口气,想上前制止,却被一旁的同伴拉住了。

    津岛世音子,若她只姓津岛也不足为惧,但她还是云雀家的大小姐。虽然芜木光遥很令人同情,可……这还算是家务事的范畴,要是随意插手,只怕若云雀家追究起来,自己也讨不了好。

    津岛世音子转过头朝向人群,美眸逡巡了一圈,“你们有谁同情他?”

    被她视线扫过的人,绝大部分低下了头、转开了目光,默默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很快的,甲板上除了芜木光遥和津岛世音子之外,已空无一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津岛世音子毫无顾忌地笑了开来,对着芜木光遥道:“你看,没人会来救你,没有人同情你!你装的一脸无辜可怜的模样又怎么样?没有我,你就是地上的老鼠、水沟里的蛆!”

    她看着低眉顺眼挨骂的小孩,心里越发快意,也越发口不择言:“津岛修治也只配和你这样人人嫌的臭虫待在一起,那种玩意儿也想继承津岛家?我呸!流着贱民的血统,也好意思以继承人自居?不过是个恶心的精神病……”

    “母亲大人!”芜木光遥第一次打断她,“请您慎言。”

    “你敢和我顶嘴?”津岛世音子高高的鞋跟踹在芜木光遥小腿上,芜木光遥一个踉跄,握住栏杆稳住身形。

    他耳边不断传来津岛世音子尖锐的声音:“不孝子!白眼狼!为了津岛修治那贱货和你的母亲我顶嘴?翅膀硬了?还是觉得他就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你有后盾了?”

    “……别这样说。”他道,“够了,母亲大人。紫阳号停下后,我会立刻离开津岛家,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

    津岛世音子娇笑起来,“哟,想让我背上赶走亲子的骂名?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

    芜木光遥只觉她完全不可理喻,无法与之沟通,就着以往的经验,垂下眼帘,不再说话了。

    “怎么?心虚了,不敢看我?”津岛世音子尖锐的长指甲划过芜木光遥的脖颈,掐住他的脖子,逼着他抬眼看向自己,“你以为你很无辜吗?啊?”

    她把芜木光遥抵在了栏杆上,冷笑道,“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自己去死?你的命是我给的,我现在收回来,也没人有资格置喙……!”

    “行了,世音子。”

    津岛英治不知何时走过来,在两人几步之遥的位置站定了,神色复杂的制止自己的妻子。

    万幸甲板上的闲杂人等已然清空,津岛世音子发疯了似的虐打孩子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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