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修治,我可是很看好你的,乖一点,家督的位置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修治,别再提芜木光遥的事情了,他就是贪玩落水,记清楚了。”

    “修治也该有正常的交友圈了,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和芜木光遥那没前途的家伙待在一起,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别说了。

    快停下。

    虚伪。

    腐朽。

    藏污纳垢。

    津岛修治,忽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

    孤独感。

    也不知是馈赠还是惩罚,他天生就容易感知人类隐藏在面具下的情绪。

    表面遗憾至极,实际上心里只思考着能得到多少利益交换;哀戚的表象底下,是冷漠地想着仪式为何还不结束。

    到了后来,放置着空棺的灵堂,理所当然的演变成了某种谈生意攀关系的交际场所。

    真可笑。

    虽然早有预料,依然觉得太过可笑了。

    这些道貌岸然的人类皮囊底下,装的究竟是……什么?

    浓厚的恶意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突然之间意识到了,自己与周遭的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同样虚伪的利用着芜木光遥的温柔满足自己,毫无顾忌地挥霍着芜木光遥的善意。

    人间……失格。

    哈。人间失格吗?

    异能力。

    这种人人趋之若鹜的东西,为什么出现在自己身上。

    即使觉醒了都市传说一样的异能力,那又如何呢。

    津岛修治对着太阳张开手掌,睁大眼睛看着,被光刺激的流下眼泪了,也没有移开视线。

    啊啊。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不如就此,溺亡——

    濒死的时候,好像所有表里不一的皮相,所有伪劣不堪的人心,都离自己远去了。

    好像自己也在冰冷的水里,得到了救赎与洗涤。

    遥当时,也是这种感觉吗?

    津岛修治,感受到了久违的自在。

    “太令人失望了,修治。”津岛修治的父亲,津岛家现任家主冷漠地看着他,“津岛不需要一个为了谁要死要活自杀的家督,你太令人失望了。”

    那又如何,先别说他究竟想不想要,家督这位置也从来都不是留给他的呀。

    反复的对他说这些话,不也只是想借此控制他而已吗。

    津岛修治乖巧甜蜜的回答:“再也不会了,父亲大人请放心。”

    回到房里,便拿起水果盘里的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好疼啊。

    他想。

    好疼啊……好疼啊,遥。

    他将刀刃往伤口处压的更深、再深一些。

    好似这深刻的疼痛能让他有些许活着的实感。

    冰冷黑甜的昏暗重又覆盖在眼前。

    待再次睁眼,是否就已从这腐朽的世界中醒来?

    “……不能送医,丢不丢人!不是很喜欢往偏院跑吗,把他关进偏院里,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津岛修治迷迷糊糊醒过来。

    家主漠然扫了他一眼,“看好他,别让我再听见自杀的消息。”

    什么啊,原来没有死成吗。又是哪个下仆多管闲事救了他?

    津岛修治鸢色的眼瞳死寂暗沉,似有浓稠的黑暗于其中凝结沉淀,女仆上前过去,偶然望进去,霎那间寒毛直竖,差些打翻手中的托盘。

    慌忙扶稳的声响让津岛修治转动眼珠,往她看过来。

    “万分抱歉,少爷。”女仆低眉敛目,刻意不去看他的脸了,却依旧有种被黑暗裹夹的错觉,心脏恐惧的砰砰跳动,逐渐冒出冷汗。

    “下去。”津岛修治收起了平日里跳脱活泼的音调,小小年纪竟显出不逊于家主的气势来。

    女仆无声的退了下去。

    家主或许看走眼了。她沉默的想。

    即使后来,去往偏院服侍津岛修治的同事说起他怎么顽劣不听家主管教,三不五时就要自杀一下,甚至在某次被救起来之后,将原本只缠在脖子上的绷带缠遍全身,手法很差缠得特别丑,还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肯拆下来,简直中二病提前来临。

    她也从未改变自己的想法。

    津岛修治不知道也不在意一名家仆的想法。

    偏院远离了津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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