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2)

作品:《十六蓂

,看见这俩师兄弟,才想起来江逾白,于是对绿蜡说:“买了几匹好布,你去拿些灵铢来。”

    “啊?好布?”绿蜡一愣,终于注意到江逾白,问,“多少?”

    江逾白出门时根本没用心听周掌柜在说什么,这会儿才觉后悔,只好硬着头破胡乱报了个数,绿蜡咕哝了一句“也不贵啊”,就跑去包了一叠灵铢递给江逾白。

    文无给荆苔使眼色,荆苔便咳了声,道:“绿蜡你先出去吧,我还有点儿事跟他说。”

    绿蜡疑道:“能有什么事儿啊?”

    文无计上心头,道:“我有个心上人,想咨询些事,姑娘你还是——”

    “我我我,我这就出去。”绿蜡再怎么着也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闻言闹了个大红脸,连忙攥着衣角跑出去了,还很贴心地带上了门。

    绿蜡出去后,文无看着荆苔用关怀残障的眼神看江逾白,而被看的人全无自觉,还觉得一切正常,只好轻呼了口气,微笑关怀道:“师弟,你刚刚要的数,只有那老板娘报的一半儿,你这——可怎么回去交差?”

    江逾白登时只觉一道天雷劈下:“…………啊????”

    第9章 失昼夜(六)

    江逾白尬笑着,直跺脚等绿蜡把灵铢送来,又抓耳挠腮地看她体贴地沏好一壶茶,她一走,江逾白立马就炸了:“不够我怎么回去见掌柜啊!”

    文无招人骂地“嘁”一声,江逾白不理他,央求荆苔把这个屋子翻箱倒柜地找一遍,企图翻一些散碎的灵铢来,荆苔拗不过他,勉强一块儿翻了。

    文无赞叹他:“不错,很有伙计的天赋,若是在禹域混不下去,找个布庄酒庄钱庄的,也能混得很好。”

    江逾白“乓”地合上一扇小柜门,惨叫:“啊啊啊师兄你可别说了!”

    他手上把书桌的几个柜子翻了个干干净净,愣是一点儿看上去值钱的都没看到,崩溃道:“前辈!你这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家底儿在哪了都。”

    荆苔还在好心地敷衍着翻书柜,闻言冷冷道:“我哪知道。”

    文无自己动手,倒了一口茶端坐在圆桌边小口小口地啜,微笑着看江逾白他们劳作,悠闲道:“江师弟,看你这眼力,没见着这房里都是绿蜡那丫头在管吗?公子哥能知道什么,他今天这套唱戏似的的衣裳,也是那丫头弄的吧。”

    荆苔哼一声,不理他,又抽出一本书翻了两下,边塞回去边奇道:“都没有名字,奇了。”

    文无懒洋洋道:“必然姓白就是了。”

    荆苔“啪”地放下书,不耐烦起来,懒得翻了,转身的时候,腰间的玉玦与红木柜相撞,一声轻响,荆苔下意识地拢手护住,这玉触手温润,他想了想,叫了声江逾白的名字。

    江逾白“哎”地回头,眼神亮亮的,以为前辈找到了什么。

    却见台前辈一手把头上的玉簪抽下来了,递到自己面前——他头上除了灯簪,竟还有一根玉簪——蹙眉道:“一根玉簪一块玉玦,够了吧。”

    他把簪子往前送了送,江逾白愣愣接好,又见前辈低头开始解玉玦来。

    不知那丫头怎么系上去的,荆苔低头纠缠了半天,无功而返,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忽然视线里出现一双黑靴子,一双手从他手里接过玉玦代替他动作。

    ——是文无。

    文无的手指灵活地解着结,呼吸很近。

    荆苔微微一偏头避开,又注意到他掌心的疤痕,忍不住琢磨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没等他想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文无已经顺利地解下,无所谓地抛给江逾白:“喏,接着。”

    江逾白生怕跌碎了它,捧金丹一样捧在手心里,喃喃:“这该够了吧。”

    “够啦——”文无退后两步,掩嘴打了个哈欠,“交差去吧,那掌柜还得说‘小子真不错给你涨工钱’。”

    荆苔飞了个眼刀过去,屈指敲了敲桌面:“小鬼,你可曾……见到什么小姑娘,那种举止奇奇怪怪的小姑娘。”

    他说的正是在树上风筝唱歌的,以及大堤上遇到的那位。

    江逾白不知其所以然:“啊?小姑娘?什么小姑娘?我一直被拘在那布庄里,半步都出不了门,也不知道那是个牢狱——就类似疏庑那样的——还是什么其他的,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不仅如此,偏是一个客人也没有,门口罗雀的,只有那周掌柜在那儿打了一天算盘。”

    “只有这样?”文无疑道。

    “就是这样。”

    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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