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作品:《金丹碎裂后

何苦要毁我余生?那玉郎只不过是娼门小倌,难道别人睡得,我就睡不得?”

    “还有楚晏清”,沈千山嗤笑一声,眼中戾气四溢,“那楚晏清沉湎淫逸人尽皆知,怎么他与江氏兄弟就能狼狈为奸,而我向他示好就要断子绝孙?爹,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爹?”

    沈烨气血上涌,再顾不得其他,用力一脚将沈千山踹了出去,竟将他踢得口吐鲜血。

    “逆子!这个逆子!你事到如今,仍不知悔改么?”

    沈千山大为委屈,竟哭天喊地叫起自己已过世的娘来。

    沈烨涕泗纵横,羞愧难道,立即叫来看家的小厮,拿出捆仙绳将这逆子绑回别院。而后,他又吩咐小童拿了银子交给玉郎,好生向他赔礼道歉,让他赎了身往后过正常日子。

    接着,年过半百的沈烨朝着江衍深深一揖,“江仙君,此番确是我管教不严,万望两位仙君恕罪啊!”

    江衍不敢在沈烨面前拿乔,回了一揖,“沈前辈,我想清仙君当初之所以愿意替令郎隐瞒一二,就是因为敬重您,不愿见到您难堪。”

    沈烨捂住眼睛,“我……都怪我错怪他了!”

    江衍长舒一口气,“沈前辈,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万望前辈尽早替清仙君医治离魂之毒。在下先行谢过。”

    沈烨道,“这是自然。事不宜迟,走吧,我这就去看看清仙君的情况。”

    来到楚晏清所在的房间,沈烨大步跨到他身边,放声长叹道,“清仙君!当初都是我错怪了你!”

    楚晏清滞了几秒钟,有些无奈地说,“我并未怪罪过前辈,也没成想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沈烨的眼泪眼看又要掉下来,最后,他勉强打起精神,做了个深呼吸,把手搭在了楚晏清的脉搏上,过了须臾,对身后的小童说,“童儿,拿我的银针来。我要为清仙君施针。”

    话音刚落,小童便递来一套银针。

    沈烨不敢耽误,脱掉楚晏清的上衣,接着指尖生出一簇火苗,他以火苗烤制银针,而后,食指中指并拢,下手快准狠,弹指间,行云流水般将一根根银针插入楚晏清的经脉。

    楚晏清经脉脆弱,受此刺激顿时奇痛难当。沈烨早知他无法承受,“啪啪”两下,点住楚晏清的穴道,楚晏清便再也动弹不得。

    “清仙君,暂且忍耐一下。”

    时间在这一刻都仿佛静止,入髓的刺痛折磨着楚晏清伤痕累累的身体,眨眼间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穴道不断受到银针的刺激,就连昏厥都是种奢望。终于挺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银针被沈烨悉数拔除的刹那,楚晏清彻底虚脱,陷入昏迷。

    “晏清!”江衍向前半步,忍不住唤着楚晏清的名字。

    沈烨对江衍说,“江仙君不必担忧。清仙君只是昏睡过去。这离魂丹已有百年未曾现世,我也是第一次遇上。今晚,我先封住了清仙君的经脉,抑制毒性扩散。至于解毒之法,还请容我细细研究。”

    饶是江衍挂念忧心,此时也无计可施。

    送走沈烨后,江衍坐在楚晏清的床边,见他眉心紧缩、胸口扑扑,一副困于梦魇的模样,便将他细腻白皙的手放在掌心,一边揉捏着他的神门穴,一边将体内淳厚温润的灵气输送到他的体内。

    渐渐,楚晏清紧缩的眉心终于纾解,睡态终现安静宁和。

    江衍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五味杂陈,轻声唱起了渔家小调。

    “风儿吹,月儿笑,舟行浪花跳”

    “船儿摇,娃娃笑,骑着浪花跑”

    第18章 运功

    这天晚上,沈千山在别院中嚎叫了一整个时辰,直到嗓子喑哑,沈烨才带着护院火急火燎地灌了他一整碗知芦膏。

    沈千山杀猪般挣扎,却终是吃了这些年不学无术的恶果,三两下便被护院制服。

    汤药喝完后,他顿时头重脚轻,脑子昏昏沉沉起来,可嘴巴却不甘示弱,一会儿哭爹喊娘,一会儿则骂玉郎那厮吃里扒外,而骂得最多的,还要属楚晏清与江氏兄弟了。

    沈烨不想再任由他丢人现眼,于是又唤药童煮了碗安眠汤,亲自扼住他的下巴逼他喝了下去。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药效便上了头,沈千山的咒骂声愈来愈小——

    “楚晏清,你妈……”

    只听沈千山最后一句话还没骂出口,便忽然眼皮一翻,昏睡过去。

    为给楚晏清治病,沈烨从漏尽更阑熬到东方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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