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作品:《说好的死对头呢

的时候他有多少考试、多少作业,再压上我们前段时间要为辰景杯做准备,你哪来的自信觉得他抽得出一个小时?”

    廖春蓉每说一句话,他的腰便要弯下去一分,到最后已经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主观地、不经思考地把自己的情况位移到蒲荣身上,然后理所应当地对他提了一堆看似合理的要求。蒲荣不能满足他,他还自以为自己宽宏大量,滔滔不绝地对蒲荣讲了一通大道理。

    等廖春蓉再开口的时候,谢阳洲感觉自己已经有些恍惚了。

    “蒲荣向我请假的时候,告诉我他发烧了。所以,你不抓紧这个道歉的机会吗?”

    第20章 要被发现了

    蒲荣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自我开解。

    无论头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二天他总能把自己调整到事情发生之前的样子。且不论实际上如何,起码他表面上看起来与平日里无异。

    父母都要早起上班,所以也没人来得及管他,更没人发现他生病。如果不是闹钟响起,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一睡不起。

    蒲荣挣扎着起来跟老师、跟廖春蓉分别请了个假,然后就又倒头睡过去。

    他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中途起来上了个厕所,猛喝了几杯水又吃了几口剩饭,接着又趴了回去。

    昏昏沉沉一整天,当敲门声响起时,蒲荣的大脑只能很艰难地进行思考了,心想今天也不是家政阿姨该来的日子,怎么会有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他没能立即起身。那头起初只是轻轻地敲,接着,外面的人似乎是没听到回应,敲门声顿了一下,而后又连续不断地响起来。

    蒲荣有些抓狂,赤着脚奔下床,“来了来了!”

    他有点烦躁,感觉哪哪都难受,浑身上下的每一块皮肉都叫嚣着要回床上继续躺尸。几乎是靠着本能反应,蒲荣才走到门口,猛地一下拉开门。

    脸上怏然皱眉的表情还未敛去,外面的人就随着门扇的打开骤然闯入他的视线。

    谢阳洲向他招了招手。

    蒲荣的表情随之变为震惊和迷惑,似乎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谢阳洲会出现在这里,亦或是自己把脑子烧坏了,因而出现了什么幻觉。

    他被吓得一激灵,昏沉的头脑忽然就清醒了起来,于是还不等谢阳洲说话,蒲荣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砰的一声把还在茫然的谢阳洲关在了外面。

    他蹬蹬蹬跑到卫生间里,看着镜中的自己不修边幅的模样——头发蓬乱得像个鸡窝,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皱皱巴巴的睡衣,甚至还光着脚。

    更要命的是他今天一天都窝在床上,甚至没来得及洗一把脸,红肿的眼睛和乱七八糟的脸使得他整个人更显狼狈。

    他怎么会在这?他怎么进来的?小区的保卫系统是干什么吃的?

    蒲荣捂着脸,无声尖叫:这副样子怎么能让谢阳洲那个混蛋看见?他甚至相信谢阳洲会拿这个笑他一整年!

    “蒲荣?”他听到谢阳洲在外面略显犹豫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来。

    他怎么还不走?

    心里这么想着,蒲荣已经用了两秒钟冲回房间穿上拖鞋,又冲回卫生间拧开水龙头迅速洗了一把脸。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梳了梳头发让它起码看起来不那么像鸡窝。

    做着这一切的时候,昨天晚上那一场撒酒疯似的吵架就不断出现在蒲荣眼前,闹得他满脸羞耻之色。想到自己在众人面前大哭大闹像个三岁小孩,他就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今天的蒲荣已经不是昨天喝了酒的蒲荣,他完全不能理解昨天自己的行为动机。假如可以重来,他真想给昨天的自己一榔头。

    如果可行的话,他真想把谢阳洲一直晾在外面。但他还是顶着外面锲而不舍的敲门声,给谢阳洲开了门。

    于是谢阳洲就看到了郑重其事“梳洗打扮”之后再次露面的蒲荣。

    在家里的蒲荣已经全然没有了在外的锋芒,所有的傲然似乎都被掩盖在了柔软的棉质睡衣之下,除此之外面上似乎还有几分羞恼,似乎是在为自己方才不体面的模样露于人前而赧然。

    谢阳洲觉得蒲荣也许真的烧得很厉害,整个人都是一副迷迷糊糊又故作清醒的样子,身上的热气似乎都能发散到他身上。

    他的视线向下移——方才看到的那双洁白如玉的脚此刻已经被妥帖地包裹在了拖鞋里。

    又是谢阳洲没见过的样子。无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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