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她还非常善解人意的指了指那七个变成老人模样的苗女,似乎是想要祁芜从这七个老人之中选择一个替他抑制相思蛊。

    她话锋突然一转,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轻笑着开口说道:“不过……如果你对她们下不去手,也可以选择我。”

    她漂亮的红瞳微微眯起,看着那七个年老色衰的苗女,笑得愈发妩媚。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知道要选她而不是那七个已经成为老人模样的苗女。

    正因为如此,她对祁芜才会那么势在必得,在她看来,祁芜瞧着乖巧无害,应当是个极为识时务的人。

    “滚。”

    祁芜毫不留情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让族长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上神情一僵,随即变得难看起来。

    她没想到祁芜这般不给面子,简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祁芜冷漠地说了一个“滚”字之后,他将一直藏在口袋里的符箓拿了出来,轻声念着口诀。

    那张符箓周围闪着一圈红光,便分散成好几张一模一样的符箓挡在他的面前。

    虽然符箓主要是对鬼物有伤害,但是也可以对人起到阻拦作用。

    那七个苗女因为这一圈符箓无法靠近祁芜分毫,只能被祁芜的符箓逼退,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个美艳年轻的族长异口同声问道:“主人,该怎么办?”

    族长看着祁芜在那圈漂浮的符箓中露出隐忍痛苦的稚嫩的脸,不禁微眯了眼露出嗜血般残忍的神情。

    她没想到祁芜竟然如此贞烈,宁愿自己忍受那种非人的痛苦,也不愿意低头服软。

    眼见如此情景,族长那鲜红欲滴的红唇扬起一抹冷笑,连同那张漂亮的小脸都变得残忍扭曲,犹如地狱恶鬼。

    她咬破了自己的指腹,渗出鲜血来。

    “失心蛊的蛊虫是由下蛊人的心头血喂养的,你猜它闻到我的气味会发生什么?”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祁芜身体里的蛊虫就开始不安地躁动了,心脏的抽痛感越来越强,让祁芜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猛地偏过头吐出血来,手心将心口的衣服揪得乱七八糟,每一道凹凸不平的褶皱似乎都染上了他的苦痛,看得让人揪心。

    “咳咳……”

    那种噬心的痛楚简直让他快要晕厥过去了,他是在用意志力强撑着不要倒下,否则落到那个女人手里还不知道要经历一些什么。

    吴祈这个身份只能使用符箓,如果暴露出与身份不相符的东西是会被副本绞杀的,他还不能使用祁芜会的东西。

    但是这样一直下去对他很不利啊。

    祁芜敛下眼,擦掉了唇边的血,拿出了他在阿冬身上摸到的小瓶子,打开之后是一枚蛊虫。

    “这是解药吗?”

    族长看到蛊虫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觉得它是么?”

    因为蛊虫的互不相容性,有时候另外一种蛊的蛊虫会是某个蛊的解药,但问题是,祁芜分辨不出来,他只知道理论知识并不会运用。

    他也不敢赌这个蛊是否真的是解药,万一再来第三种蛊,那他体内的蛊虫都可以在他身体里争夺谁是蛊王了。

    当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心脏传来刺痛的感觉,祁芜还是支撑不住地倒下了。

    他跪坐在地,依靠双手支着地面才没有整个人都趴在地上。

    因为此刻他的意识已经在模糊的边缘,全凭一口气吊着。

    族长慢悠悠地走到祁芜跟前,头上繁重的苗族头饰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碰撞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但在祁芜听来却只觉得恶心。

    她微微弯下腰用指腹挑起祁芜的下巴,强迫祁芜与她对视。

    祁芜的脸上都是汗,汗水几乎将他全身都打湿了,干涸的血迹黏在唇边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瞳已经盛满了潋滟的水痕,因为疼痛而涣散的瞳孔越发美丽,让族长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这双漂亮的眼睛。

    “咳咳……”

    于此同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咳嗽声突然响了起来。

    祁芜听到这个声音几乎是回光返照一般,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因为这是楚清酒的声音。

    族长自然也听见了,她倏然回头,就发现她的房门被打开了一道缝,有人正在房门后咳嗽。

    门后之人自知自己的存在已经被所有人发觉,便也不再隐藏,将门打开露出真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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