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作品:《腹黑老攻,但男妈妈

似蜻蜓在镜子般的池面上划开了无数圈涟漪。

    “小关,你真的愿意和我合作了?”

    我从地上伸出一只手以应答,虚弱而冷漠道:“我还在考虑,现在你扶我起来。”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以十足不耐的命令口吻说出这句话,是像一个堂堂的酒肆老板命令他的伙计一样那样说的。

    若是换了别人,必是要对我发作的。

    可梁挽听完,竟是满心愉悦地要去扶我。唇角都翘了两翘,像是两个远古的大逗号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小月亮。

    不知为什么,他对着我的时候,像是完全发不起任何脾气,我给他一分甜,他还我的往往是十分的全家桶冰淇淋。

    这家伙哪儿来的这么多温柔甜蜜?他开蜜雪冰城长大的么?

    这让我真的很想看看,他冲我发起脾气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一个慈悲菩萨,能否在我面前变成金刚怒目、怒瞪猛虎?

    就在他的手要搭我手上的一瞬间,变故陡生。

    一道赤光如逾星掠电一般,急掠向我伸出的手臂。

    我以厉眼一瞥,发现这分明是一把赤红通透的怪刀。

    若这势头继续下去,非得把我的整条胳膊给削下来不可!

    梁挽目光一惊,立刻在瞬间连出三中下三蹴。

    一脚蹴在刀身,一脚蹴在刀背,一脚翻转腾挪到了刀柄,才把那赤光的力道削减免了大半,让它反折刀身,以更大的力道和速度,冲向一旁的山崖绝壁。

    它钉在了绝壁之上,深入五寸有余,且刀柄仍在兀自颤抖不迭,如一棵小树的枝干在无情风雨中激抖震擞。

    须臾间,一只手攀上了刀柄,把它拔下来。

    三道影子落在地上,长短高低,各有不同。

    正是“赤刀”李漾、“白条海蛟”祝渊,还有“莲瓣刀”秋碎荷!

    梁挽见是三个朋友,面色一喜:“李兄、祝大哥、秋姑娘,你们来了。”

    “赤刀”李漾以微笑迎了梁挽,却以厉眼瞪我一眼,指着我道:“梁挽,这恶贼似已受伤虚弱,方才我一刀刺去,你为何护着他?”

    梁挽无奈道:“他并非恶贼关意,而是关意亲弟。而且他如今受伤虚弱,站都站不起来,你怎能杀一无反抗之力之人?”

    李漾怒叱道:“你是糊涂了么?他是关意亲弟也好,是关意本人也罢。他不都暗算了我们两次,活捉了你一次么!?”

    “你知不知道他把我们点穴定在那里,又有旁人过来,若非我一力冲破了穴道,我们三个差点就死在那儿!”

    梁挽听罢,正色且正声道:“可若不是他先出手杀了那杀手,揪出了成桃李这个内鬼,你们或许早已死在围攻下,又或者是被成桃李暗算而死,又哪儿来这后来的‘差点死去’?”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李兄是不是该把这解围之恩给报了,再报这暗算之仇?”

    “赤刀”李漾听完,却是浓眉震动如刀片一起一伏,胸膛如鼓风机似的与山风共鸣,说不出的愤怒和震惊。

    他简直不相信梁挽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一个人只需要短短的半天,就能完全变了模样,袒护起一个屡次暗算他们的敌人?

    二人僵持,似连时间也随之胶着住了,秋碎荷有些焦急地来回逡巡,似乎不知道该帮谁,祝渊似乎也不明白梁挽的态度,一脸警惕地观察我。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似在嘲讽这三个倒霉蛋。

    “赤刀”李漾闻声一怒,他年纪轻轻就刀法诡怪,为人最是骄傲桀骜。

    这样的人,听得起朋友的怒叱,却最听不得敌人的嘲讽!

    于是他迅速一个翻滚掠过梁挽,一刀翻转如火,急急下沉,朝我左腮位置直削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刀距离极近,若是不闪不躲,脑袋都要被劈成个两半。

    “夺”地一声,厉可劈山的红刀却只劈断了一根车轴!

    因为车轴前的我已经不在。

    我的腰又到了梁挽的手中。

    他在瞬间抄我腰身,如一片儿落叶一般被刀风掠到一边儿。

    红刀再至,一阵烈风再到,他又腰形一扭,如一段柔滑的丝缎忽然被宫中仕女陡然展开,说不出的飘逸与洒脱。刀风再至,他便又似一个陀螺,被一个顽皮的孩子扔了出去。

    刀风处处可至,梁挽却抱着我处处掠过、越过、飞过、翻过,几乎如游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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