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买的布巾给夏清:“快先擦擦手烤烤火。”

    洗菜用的虽是热水,但一直在手里泡着拿出来手会更凉,夏清给他暖过手,他知道夏清体寒,挨着凉的没一会儿自个儿那点温度也给散没了。

    两人还没烤热乎,张立豪从前头钻出来:“水儿啊,你和弟夫郎到前头看着摊子,我来把羊给杀了。”

    一声“水儿”给岑水儿喊出一身鸡皮疙瘩,自从林母认他做干儿子后,张立豪就开始叫他水儿,每次叫完他都不适应。

    他甩了甩头拉着夏清赶紧往前头铺子去,两人都进来了都还能听到后头张立豪边磨刀边笑的声音。

    岑水儿脸上没什么表情,板板正正地坐着烤火看摊子,夏清偷瞧他,有些人就是嘴硬,心里不知道软成什么样子。

    看着岑水儿一本正经地红耳朵,夏清没说话,抿着嘴,眼睛弯弯的。

    如果说除了林煦炎、林母和林皓月以外,夏清最在意的莫过于岑水儿了,除了岑水儿本身对他很好之外,还有一个点总让他觉得相似。

    以前自已傻,想不明白,现在做了那个梦,恢复清醒,原来很多迷蒙着一层雾的事变得无比清晰。

    身世相同或者经历相同苦难的人,总能更加容易明白对方身上的坚韧,也更清楚对方的软弱,岑水儿独自背负照顾岑奶奶,所有难过苦楚通通自已和着看不见的血和泪吞咽。

    夏清知道,夏清明白。

    他在那个梦里也是这样熬着过了十八年,只一点不同,爸妈相继离世后,他独自一人活着,那间狭小的出租屋除他自已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会喘气儿的。

    所以,清醒后的夏清总忍不住心疼岑水儿,希望岑水儿能幸福,希望他身边能有一个同他共扛风雨,能接纳他所有软弱和眼泪的人。

    “嫂子,嫂子,”岑水儿蹙着眉头,有些担心的望着夏清:“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回神的夏清还有些呆呆的,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他的手背上很快变凉。

    夏清低头去看,啪嗒又落了一滴,他才发现,自已想的太入神,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落了泪。

    他抬手用袖子擦掉眼泪,笑着对岑水儿道:“我没事,迷眼了。”力气有些大,眼尾红了一片,看着有些可怜。

    岑水儿没被人哄过,也不知道怎么哄人,只能摸摸夏清的头,柔声问他:“饿不饿,炖的排骨应该好了,我先给你盛一碗。”

    夏清吸了吸鼻子点头说好。

    岑水儿去了后院,夏清盯着外头的街道发呆,什么时候被人揽进怀里都不知道,依旧呆呆的。

    直到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覆盖住他那双漂亮但没有神采的墨蓝色眼眸,飘散的思维才被拉回来。

    手掌熟悉的触感,背后温暖的怀抱无一不让夏清感到安心。

    他结结实实靠在林煦炎怀里,眼睛缓慢地眨着。

    林煦炎任凭夏清靠着他,没人知道他进来是看见夏清表情呆滞双眼空洞的望着外面的街道时,心里有一刻被揪紧了,有个荒诞又可怕的念头在脑袋里一闪而过。

    再不中抓住着他,他可能就要消失了。

    直至抱住夏清,感受到手心被他卷翘睫毛划过的痒意,林煦炎才算踏实。

    “怎么了。”他隐忍着,声线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夏清长舒了口气,语气软软,有些撒娇:“你去的有些久,想你了。”

    岑水儿端着碗热乎乎炖的软烂的排骨过来,看见林煦炎回来了,识趣地没过去。

    正要端着碗回去,身后传来张立豪低沉的一声:“水儿。”

    两人贴得极近,岑水儿似乎能感受到有温度透过衣服烫到他后背的皮肤,整个人就是一抖,手里端着的碗一晃,烫洒了一手。

    嘶!

    滚烫的骨头汤洒过的皮肤登时红了一片,张立豪一步跨到岑水儿身前接过他手里只剩一点汤的碗,抓着没被烫到那只手的手腕快步朝水缸边去。

    随意将碗放在地上,揭开水缸的盖子,用水瓢舀了一瓢水松开岑水儿的手腕,又小心抓着被烫伤的那只手,对着已经烫红了的皮肤慢而均匀的冲着凉水。

    真是烫得狠了,岑水儿一直在小声吸气,手心还好,常年干农活比较糙,手背就是整个火辣辣的,只凉水冲着能好受些,但不冲就又开始火辣辣的。

    岑水儿一直是个能忍的人,手上那些茧子就是打出的水泡,叠了一层又一层。

    最难得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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