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抖,无疑昭示着男人何等欣喜与激动。

    江照雪阖上眼,任由自己的齿贝被撬开。

    他想起那个他死后萧濯奋不顾身去救的梦。

    活着的时候从未小心翼翼,死了又做给谁看?失而复得才懂的珍惜,就像翻修过的宫殿,瞧着与新的一样富丽堂皇,内里却早已生锈斑驳,丑不堪言。

    厌倦如潮水般涌来,江照雪被男人过分凶狠的吻吻得喘不过气,眸中一片清明,却很快又装出几分迷离。

    在换气的间隙,他瘫软在萧濯的臂弯里,贴着对方的耳垂,呢喃出声:“萧觉……”

    下一瞬,他便被萧濯死死扣住了下颔。

    “你刚刚在唤谁?”萧濯痴缠的神色瞬间褪去,眉目阴沉如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关里蹦出来,“萧、觉?”

    这是男人暴怒的前兆。

    江照雪打掉他的手,冷白的肌肤上残余着靡丽红艳的指印,神态却冷淡平静至极。

    “你听错了。”他敷衍地安抚,薄唇上还染着被疼爱过的颜色。

    眼睛却不动声色打量萧濯竭力控制却还是遍布猩红的眼睛。

    第37章 萧濯竟也是重生

    与寻常人被怒气染红的眼睛不一样,萧濯就连瞳孔都变得血红,就像一条发狂的狗。

    这一次,江照雪清清楚楚地将他眼睛的变化收入眼底。

    或许,先前他匆匆瞥见的颜色,都不是错觉。

    李太医曾说过,躁郁症是一种扎根于灵魂的病,身子养的再好,也无法愈合。

    江照雪至今不知萧濯为何会有这样罕见的病,却记得患病的时机绝不会是在此时。

    除非,萧濯是重生的,躁郁症跟随灵魂而来……

    萧濯竟也配重生!

    他以为重生是上天怜悯,可如今得知真相,一切都像是个笑话。

    从爱上萧濯开始,他便是笑话。

    难怪萧濯会如此笃定他的心意,难怪不过相识两月,萧濯便可如前世那般理所当然插手他的一切。

    为什么。

    凭什么!

    江照雪掩在袖中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发着抖,他竭力控制着心底沸腾的恨意,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萧濯分明记得前世如何逼死他,如何让江家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却还能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理所当然地再次接近他,纠缠他,理所当然地对他一次又一次说,心悦他!

    现在,还要用这种余怒未消的眼神质问他,将他当做不够忠贞的爱人。

    他与那股沸反盈天的恨意和解不过一月,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该为隔世之恨而活。

    为何萧濯要阴魂不散,为何萧濯还要再一次拉他下地狱?

    是想再杀他一次么?又像上一世那样,哄骗他倾尽家族之力来辅佐他登上皇位,然后故技重施诛杀江家满门?

    往日清澈的眼眸此刻落不进一丝光亮,像是蒙上一层灰雾,江照雪的手无意识搭在腰间用来防身的软剑上。

    他竟然还对这样一个人抱有仁慈,他竟然还想就此作罢。

    早知如此,方才意乱情迷之时,他就该把萧濯的脑袋……砍下来喂狗。

    不,单单是这样怎么够。

    萧濯怎配得上那样痛快的死法。

    哪怕是夺走萧濯的一切,将他踩进泥里,都不足偿还前世十年的苦痛!

    江照雪感受着心脏鼓涨的疼痛,如何放缓呼吸都无法缓解。

    他面无表情地想,大概只有萧濯百倍的痛苦,才能缓解他一分的痛苦。

    但他很快恢复了理智,握着剑柄的手亦缓缓松开。

    前世的萧濯,深不可测手段了得,远没有十八岁的萧濯好糊弄。

    萧濯想要利用他,可一旦发觉他亦是重生,说不定会提前对付江家。

    但既然他知道萧濯是为了他背后的江家势力,他便越可有恃无恐。

    再深的爱时过境迁都会变化,但是权势不会。

    除开感情以外的任何欲望,都很好把控。

    萧濯为了心中所求,哪怕他再如何刻薄,定会如前世那般忍辱负重到登基之后。

    可惜了云有行苦口婆心劝慰的一番好意,从此刻开始,十八岁的江照雪已死,他宁愿此生只为仇恨而活,永远活在前世深渊里,也绝不会放过萧濯。

    ……

    “我没听错!”萧濯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扣住江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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