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个个都想找死,能不能别拉上他!

    好在两人顾忌尚在病中的人,没再争执,很快陆续离开。

    萧朔想象中拿捏江照雪的雍州之行,尚未到达,便中途崩殂。

    *

    次日清晨。

    江照雪虽喝了药,但风寒没那么容易痊愈,醒来时仍旧浑身无力,只得让十七背着他上了马车。

    刚挑开车帘,便与三双眼睛对上。

    “江郎,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女子一袭红衣,身形修长不似寻常姑娘,眼尾的丹蔻明艳又轻佻。

    坐在萧朔身侧,唤他的嗓音妩媚中又带着沙哑。

    萧宁过于痴缠的眼神,曾是前世他在遇见萧濯之前,最避之不及的存在。

    他习惯独处,实在不知该如何拒绝才不会伤了一个姑娘的心。

    可死过一次再回头看,与萧濯这样狼子野心的人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江照雪避开了她上前的手,淡声道:“臣风寒未愈,公主还是离臣远些,莫被传染为妙。”

    刚走到最里面坐下,身侧便贴来一个人。

    江照雪掀起眼皮,冷淡扫了他一眼。

    萧濯还未忘记昨夜两人不欢而散,扭过脸去,嗤笑:“我可不会被区区风寒感染,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孤零零坐着,才——”

    江照雪打断他,气定神闲,“殿下既不怕风寒,不如下了马车去骑马罢。马车内人多气闷,臣的确有些不适。”

    萧濯猛然回头,死死盯着他,却又碍于其他两人在场,无法发作。

    但江照雪却像察觉不到他压抑的怒气,续道:“若殿下只是随口说来哄臣的话,便当臣不曾说过。”

    萧濯闭上眼,胸膛上下起伏,一言不发站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车帘被甩得猎猎作响,足以见他的怒气。

    旁观完,萧朔头一次对江照雪真心敬佩,凑过去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厉害,连他都敢惹。”

    江照雪闭目养神,没说话。

    萧朔不悦拧眉:“喂,本皇子与你说话呢。”

    江照雪睁开眼,目不斜视,语调带着他惯有的刻薄,“三殿下若是也闲不住,不如与四殿下一齐骑马,想必有手足在侧,定不会如昨日那般摔下马。”

    “你——”丢人事被人拿出来嘲讽,萧朔恼羞成怒,却被身侧的萧宁拽住后领子。

    “不准吵他。”萧宁低声道。

    不能吵,萧朔便一直瞪着江照雪。

    谁家做的皇子做成他这般憋屈模样,谁家做臣子的又做成江照雪这般嚣张模样!

    江照雪虽闭着眼,却能感受到萧朔恶狠狠的目光。

    不必猜,他都知晓对方心里又在如何谩骂自己。

    但他不在乎。

    旁人如何看待自己,他通通不在乎。

    马车平稳朝前赶路,江照雪沉下心,开始梳理前世与雍州有关的记忆。

    可他一生都困在深宫之中,即便身居高位,能传入耳中的,都是萧濯想让他知道的。

    他只记得,废后前夕,萧濯的确下了一道旨意,赐端王封地雍州,于年后离京。

    第18章 萧濯于他,不值一提

    萧濯会下此道旨意,还偏偏就是雍州,其间定有他不知晓的缘由。

    江照雪凝神沉思,忽而一朵紫色鸢尾从身侧的窗外被人丢进来,恰好落入他掌心。

    鸢尾因其形状若蝴蝶,曾被人比作话本中化身为蝶的祝英台花,寄托着至死不渝的爱情。

    江照雪的母亲生前尤其爱鸢尾,相府后院每到四月,唯有鸢尾一种花绽放满庭。

    他并不喜欢花,但前世萧濯常常跑来相府寻他,见府中紫色遍野,便以为是他喜欢。

    后来萧濯登基那日,牵着他的手徒步走到被鸢尾簇拥的巫山殿前,说这是他为他亲手打造的宫殿,亲手写下的巫山殿。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至死不渝的鸢尾配巫山二字,再合适不过。

    那时他只以为萧濯对他情谊亦如除却巫山与鸢尾,如今想来,怕是心里早已得意洋洋,不过几簇花便能将他哄得心肺都掏出来。

    这样轻易得来的东西,怪不了旁人不珍惜。

    江照雪垂眼敛住寒意,指节微拢,花瓣被捏出了汁液,浸入掌心纹路。

    这一世,萧濯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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